2021年首場“名人大講堂”在常璩故里崇州開講。
常璩生平介紹。
崇州“華陽國志館”。攝影 陳羽嘯
近日,三星堆遺址發(fā)布最新考古發(fā)掘成果,再次掀起古蜀文明神秘的面紗,也喚醒了更多人對三星堆的好奇探究之心。3月29日下午,汪啟明教授在做客“名人大講堂”時說,作為全方面描寫巴蜀歷史地理的我國首部地方志,《華陽國志》記錄的時段是從遠(yuǎn)古到東晉永和三年,跨度很長,涉及到了大量古蜀時期的歷史,其或可為揭開三星堆的諸多謎題提供重要參考。
出土文物與文獻(xiàn)相結(jié)合
才能形成完整的解釋鏈條
出土的文物,是無聲的歷史。汪啟明說,在考古學(xué)上,出土文物一定要和傳世文獻(xiàn)相結(jié)合,才能互為印證,形成完整的解釋鏈條。光靠出土文物本身是得不到答案的。“目前,各地的博物館都在找當(dāng)?shù)氐某鐾疗魑锱c三星堆的相似性,這固然是一種解釋的辦法。但是用這個出土文物去解釋另一個出土文物,怎么判斷這是偶然的相遇還是同出一源呢?所以無論如何也還是需要文獻(xiàn)的解釋。”
汪啟明說,我國的古書亡佚太多。很多我們沒有辦法解釋的現(xiàn)象,只是限于當(dāng)下的文獻(xiàn)背景。對古蜀國記載的文獻(xiàn),最為重要的有兩本,一是《華陽國志》,一是《蜀王本紀(jì)》。后者為歷代蜀王傳記,原書早已亡佚,文字散見于《史記》《文選》等書,由明代鄭樸搜集整理成文。因此《華陽國志》的重要性就顯得更為重要。“三星堆現(xiàn)在之所以留下了這么多“謎團(tuán)”,很重要的一點(diǎn)就是像《華陽國志》這樣的文獻(xiàn)太少了。”汪啟明感慨。
三星堆有沒有文字?汪啟明提到他傾向于古蜀有文字,“高超的工藝水平,具備文明所必須的城市、冶金、宗教等條件。我也非常期待三星堆能出土文字,那將是非常巨大的一個大事件了。”
青銅“縱目”面具
跟文獻(xiàn)中“目縱”不是一回事
在講座中,汪啟明特別強(qiáng)調(diào),讀《華陽國志》“一定要讀懂,然后再去發(fā)表觀點(diǎn)。”他舉了一則關(guān)于三星堆青銅縱目面具的例子。在三星堆出土的眾多青銅面具中,造型最奇特、最威風(fēng)的要算青銅縱目面具,很多人也將其與蜀王蠶叢聯(lián)系起來。其源于對《華陽國志》中這樣一段文字的解釋:“有蜀侯蠶叢,其目縱,始稱王。死,作石棺石槨,國人從之,故俗以石棺槨為縱目人家也。”
汪啟明說,這段文字明確提到了蠶叢“目縱”,而三星堆的這件面具眼睛處也有明顯的突起,兩者似乎非常相近,于是出土青銅面具被命名為“縱目面具”。那么問題來了,查閱自古以來所有文獻(xiàn),“縱”字似乎都沒有“突起”的意思。汪啟明提到,《集韻》中云“東西曰衡,南北曰縱。”也有文獻(xiàn)把“縱”字理解為“豎”,總之都沒有“突起”之意。
汪啟明認(rèn)為,這或許是當(dāng)年的考古學(xué)界對于《華陽國志》中“其目縱”的誤讀。他解釋道,就算“縱”字能理解為“突起”,那三星堆的青銅面具,也不是“目縱”而是“瞳縱”。“目字應(yīng)該是指整個眼睛,三星堆面具上突起的部分很顯然是其中的‘瞳’。《華陽國志》所云“其目縱”并非是說眼睛突起的意思。”根據(jù)汪啟明的猜測,“其目縱”或許是相對于橫來說,蠶叢的眼睛也許長得并不是標(biāo)準(zhǔn)的橫著,所以才說“目縱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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