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肅省的形狀,像一只杠鈴,兩頭寬中間狹,張掖就位于這個中間位置。
漢武帝時期,霍去病連續(xù)突擊河西走廊的匈奴,渾邪王率眾投降,封為漯陰侯,食邑10000戶。
漢朝在隴西、北地、上郡、朔方、云中五郡置屬國,號為五屬國,安置四萬余匈奴降卒,后來二十余萬匈奴部族也陸續(xù)從河西走廊趕來,五屬國生生不息,一直為漢朝提供源源不斷的兵源和戰(zhàn)馬。
這五個屬國相隔數(shù)百里,彼此之間逐漸生疏,利于漢朝統(tǒng)治。屬國周邊一般都水草豐茂,適合游牧。漢朝置屬國都尉,駐兵管轄。日后征戰(zhàn)西域,漢朝會頻繁調(diào)動屬國的匈奴騎兵。
河西走廊,這里地廣民稀,水草宜畜牧,牛羊駿馬為天下饒。河西走廊通西域,隔絕羌人、阻斷匈奴。漢朝先后設(shè)酒泉郡(前121年)、張掖郡(前111年)、敦煌郡(前111年)、武威郡(前101年),合稱河西四郡。
匈奴失去河西走廊,作歌唱道:“失我祁連山,使我六畜不蕃息,失我焉支山,使我婦女無顏色。”
焉支山又名胭脂山、燕支山。東西長約34公里,南北寬約20公里,主峰百花嶺(也叫百花池),海拔約3978米,向南縱目遠眺,不望祁連山頂雪,錯將張掖認江南。
焉支山擋住了北方的黃沙和寒風(fēng),因此焉支山與祁連山脈之間這片區(qū)域,山光草色翠相連,是馬匹繁衍、生長的理想場所。進入這個走廊,氣候比河西走廊其他地方更舒適,雖居焉支山,不道朔雪寒。
河西四郡從東往西依次是:武威郡、張掖郡、酒泉、敦煌郡,合計領(lǐng)三十五個縣,減去二三十萬內(nèi)遷的匈奴諸部,增加從中原遷入的人口,有71270戶,280211人。張掖郡首府觻得(今張掖甘州區(qū)),領(lǐng)十縣,有24352 戶,88731人。
張掖郡在原渾邪王故地,地處弱水(今黑河)綠洲和弱水下游,直達居延澤。朝廷希望“張國臂掖,以通西域”或曰“斷匈奴之臂,張中國之掖”,命名張掖。“張”是伸開的意思,與張姓無關(guān)。
大馬營河、童子壩河、洪水河、黑河、梨園河等從祁連山脈呼嘯而下,交匯后稱黑河,形成黑河綠洲,張掖城區(qū)就在這片綠洲上。
張掖郡置一太守府和三都尉府,太守府在觻得(今張掖市區(qū)北部),北部居延澤附近建居延城,置居延都尉;弱水中游建肩水金關(guān),置肩水都尉;焉支山下建番和城,置農(nóng)都尉。
西漢農(nóng)都尉負責(zé)屯田牧馬,為遠征漠北和西域的漢軍提供糧草和戰(zhàn)馬,大致來說焉支山東部主要屯田,發(fā)展為今天的金昌市,焉支山西部主要牧馬,發(fā)展為今天的山丹馬場。
山丹馬場,便位于焉支山下,總面積2190平方公里,是我國最大的馬場。盛夏時節(jié),在雪山映襯下,藍天白云,草原碧綠,花海如潮。把酒臨風(fēng),縱馬馳騁,令人心曠神怡,頓覺天地之博大和心靈之凈美。
山丹馬體形勻稱,粗壯結(jié)實,雄健剽悍,耐粗飼,適應(yīng)性良好,速度和持久力俱優(yōu),是馱、乘用的良驥。
607年(隋大業(yè)三年),隋煬帝巡游天下。
八月初旬,天氣涼爽,隋煬帝留楚國公楊素守國,親率文武往榆林進發(fā)。一時海內(nèi)富庶,百物豐美,宮帳器皿,皆極其奢侈。隨行軍士五十余萬,戰(zhàn)馬十萬余匹。輜重糧草,陸續(xù)于道,千里不絕。一路上龍旗蔽日,鳳蓋遮天,宸車似水,御馬如蛟。
到了晚上,隋煬帝登高一望,見燈火相接,連營數(shù)百里,就像天上列星一般。隋煬帝每到一處,郡縣貢獻的食物特產(chǎn),堆山塞海而來,煬帝便召群臣覽山川之勝,飲酒賦詩取樂。
隋煬帝西巡至河西走廊,駐蹕燕支山。高昌王麴伯雅、伊吾的吐屯設(shè)(監(jiān)督官)及西域二十七國的國王、使者都在道旁拜謁,盛況空前。
西域各國以強為尊,見隋朝兵甲之勝,十分畏服,齊聲皆呼“萬歲”。隋煬帝廣選胡姬,樂不思歸,百官苦勸才肯返京。
通過在張掖舉辦的這次大會,隋朝在的聲譽達到頂點,堪稱是萬國來朝。只可惜隋煬帝的攤子鋪得太大,最終國破身亡。有人評價隋煬帝罪在當代,功在千秋,是有一定道理的,比如修建大運河。
唐朝時的甘州即今張掖,肅州即今酒泉,甘肅省名,即來自甘州和肅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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