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人的“號”,大致可分兩種。一種是“自號”,可以隨心所欲,自己高興就行,自己覺得有趣就行。唐宋時期,佛教盛行,許多文人墨客便以“居士”為號:李白號“青蓮居士”,白居易自稱“香山居士”,蘇軾號“東坡居士”,范成大號“石湖居士”,李清照號“易安居士”。明代文學家、書畫家徐渭,玩得更嗨,有青藤老人、青藤道士、天池生、天池山人、天池漁隱、金壘、金回山人、山陰布衣、白鷴山人、鵝鼻山儂、田丹水、田水月等十幾個號,感覺三天兩頭就換一次。
自號,是自己給自己取的。所以,自號一定是在活著的時候取的。其實,死后也可以有號,這就是謚號。所以,謚號一定是由別人取的。
《周書•謚法解》:“謚者,行之跡也。號者,功之表也。”謚號是對死者生前所作所為的評價,有蓋棺定論的意思。但不是人皆可有,有一定官職、一定學養(yǎng)的人,才有資格獲得謚號;同樣,謚號也并不像自號那么任性,有固定的文字,文字有固定的含義。文、德、武一類,屬于美謚,是褒揚性質(zhì)的;厲、幽、煬一類,屬于惡謚,是貶斥性質(zhì)的;懷、悼、哀之類,屬于平謚,是同情性質(zhì)的。
有一次,子貢問孔子:“孔文子何以謂之‘文’也?”孔子回答說:“敏而好學,不恥下問,是以謂之‘文’也。”(《論語 • 公冶長》)“文”是等級最高的謚號,子貢可能是不理解,也可能是不服氣,所以才這樣問孔子。這恰好說明,那個時候,人們還是很在意謚號的。人都死了,為什么還有人在意他的“謚號”呢?這就說明了另一個問題:人不是按照一輩子來活的,我們之所以那么努力地活著,那么用心地活著,其實也是為了身后。
北宋以后,取消了惡謚;清朝滅亡,謚號也廢除了。但人們對死者仍然是有評價的。有詩為證:“有的人活著,他已經(jīng)死了;有的人死了,他還活著。”(尚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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